“你是做什么的?”
听着对方话里的不善,郝运是心头涌出了股莫名的忐忑,便强制镇定的反问过,旁边的佘正也开口接着说道:“这位同志,现在时代已经变了,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。”
“我不是谁,我只是个下乡种地的——”
面色黢黑的中年男人拍了下胸口的确良上的主席章,一双又黑又粗的眉毛下,不大的双眼充满了正气:“主席教导我们——”
“哎,你干嘛的?买不买票?不买票一边去,别堵着后面的人。”
清脆的声音从售票处里传出,原本有些文静的女孩歪着头冲男人呵斥过,便见男人神情一变,飞快从的确良衬褂里摸出了钱,趴在售票口道:“我买票的,我买去余泉的票,两张,最好是能连在一起的。”
“买票你就赶快买,不要堵着窗口耽误其他旅客购票,这里不是你们家和大马路——”
女孩说着看了眼让到旁边的郝运,接着又扫过他旁边的佘正几人,便拉着张脸从中年男人手里拿过了钱:“还报销吗?”
“不报销,不报销。”
中年男人低头看着里面的女孩查起钱,便又转头看了看旁边郝运身上的花衬衣和佘正身上的连衣裙,面上的谄媚收起后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