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昏暗的灯光下程春先脸上一块淤青,说的中年人已经端着个磕了口的搪瓷缸放在了他面前:“你再不来,我就喝了。”
“老徐,这么大的雪,我感觉也没什么人来,要不你回去歇着,中午吃快点饭来替我,咱们不用都在这耗着。”
将围脖挂在椅子上,程春先接过后喝了口热茶感觉有了人气儿后说过,徐泽年已经利索的将脖子上的围脖缠起,笑道:“我就等你这话来着。”
服务部成立一个多月了,程春先表面上没什么异样,心中却是心急火燎的,好在他虽然没有过官场经验,也是经历过那个不可描述的年代,知道这会儿自己不能乱了阵脚蒙头瞎撞,否则那才是真的完了:“煤站说什么时候送蜂窝煤了吗?”
“这个我回去的时候问问,下午给你说。”
缠上微博的徐泽南是说过后拉开门跑了,程春先也就紧跟着他关上了小屋的门,双手抱着搪瓷缸坐到了煤球炉子前,感受着有了些温度后叹了口气。
现如今为了省钱连煤也烧不起了,需要烧煤泥压制的煤球,今天看样子又是没收获的一天?
噗的将茶叶棒吐回茶缸里,程春先才起身拎起炉子上的烧水壶,便听外边传来了个声音:“有人吗?有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