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建国开口说道:“我是纽约总领馆的卫生专员郑建国——”
“噢,郑专员,你好你好——”
热情而又客套的声音传来半截,电话里的声音陡然一变成了热切:“啊,是建国专员啊,我是新来的张密,我的名字就是秘密的密,你有什么需要哥哥效劳的吗?”
这就是传说中的前倨后恭了吧?
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,郑建国嘴上也是热切了几分,将自己明天早上接受授勋的事儿一说,电话里的张密就震惊了:“大十字勋章?你又给咱们争光了啊——”
张密的话很浮夸,嗓门也是浮夸到郑建国把话筒拿开了点,以至于开口回话的时候还得拿回来点:“一般吧,这个就是意外之喜了,我的目的就是诺奖,不拿诺奖算什么争光?”
和张密谈话,郑建国当然用的是中文,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条电话线上怕是不知趴了几个耳朵。
他这样说并不是为了防备谁,而是潜意识中认为和家人说话也操着口外语,那不叫尊重旁人,那叫脑子进水泥了。
虽然这也可能是张密前倨后恭的原因。
郑建国却没往心里去,在国外待了这么长时间,他也是体会到这些外交人员之所以小心翼翼,还是因为自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