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也是穿上皮鞋吃上白面馍馍的人了,不再是1978年高中毕业后的三里堡大队社员。
郑建国放下电话的时候,路虎车已经停在了停车场里,匆忙下车后和正在巡逻的小警察点头打过个招呼,也就迈开脚步加快速度进了急诊室里,迎面就是熟悉的惨叫声传来:“医生,我的手还能接上吗?”
随着声音,郑建国便见住院总普利尼·博尔顿推着个浑身脏兮兮的病人从处理室出来,嘴上也没闲着:“迈克先生,不是你的手,是你的手指头,你的手没有问题,你只是把你左手的五个手指头切了下来,至于能不能接上,就要看骨科的——”
身形靠墙躲过推车走远,跟着普利尼的三年资住院医阿方索看到郑建国,飞快说了句跟着远去:“迈克先生成功把自己的五个手指切掉了。”
“你这家伙可是有些幸灾乐祸。”
默默的看了眼面带兴奋的阿方索远去,郑建国倒是明白他为什么那个样子,指骨再接手术可是非常少见,断骨连接血管吻合神经续接,这其中每一样对于住院医来说,都是难得的学习机会。
特别是放到急诊室这边,由于急诊的性质在于稳定患者病况,以便转给相应的科室进行处理,碰到的次数也就是更少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