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起来,听了好一阵儿才勉强分辨出,那白毛团子似乎是在赞美那块布——不是叫卖,就是单纯的,热情洋溢的赞美。
而它居然还有听众。虽然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,却十分捧场地为它鼓掌欢呼,丝毫不介意它已经将同一个形容词重复了五遍。
在这栋蘑菇屋子和它脑子有病的主人旁边,则是一栋看起来正常许多的平顶石屋,有点像安克坦恩的建筑,屋前左右两边竖起了高高的木架,一层层摆放着各种像是陶制品的东西。伊斯觉得这应该是间商铺,也的确时不时地有人走来欣赏一番,或拿走一两件。
然后他发现,那些人并没有给钱,就那么大摇大摆地直接拿走了。而躺在门前摇椅上,有着类人的形体,皮肤却像烤得发裂的褐色泥土般的店主,对此毫无反应。
视线转到任何一个方向,所能看到的都是这样奇形怪状的“文明”和匪夷所思的场景,连见缝插针地长在建筑间的各种植物,都怪异得像是一个疯子随手涂抹出来的。
荒诞得像一场梦,绚丽,热闹,却毫无逻辑。
伊斯脑子里嗡嗡响,似乎有一群迷了路的蜜蜂飞来飞去,左撞一下,右撞一下,撞得他跟着它们一起晕晕乎乎,摇摇晃晃。
眼前似乎有火光闪过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