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妹二人并肩而行,话语不多,但也不算冷场,沈清兰对这个大哥印象很不错,私心里不愿意听他为了沈清梦和沈清芝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歉疚难安,就故意问他在私塾的趣事,沈之铭是个老实人,很认真的想了想,才回答。
“趣事不少,不过大多是课堂上学生与先生就见解不同引发的,四妹妹大约不爱听这这些,我想想别的……去年的上元灯节,原本前几年的上元节都是放假的,去年先生突发奇想,让学生们都去作诗,大家都早早的到了,只有新明的位置迟迟空着,先生很生气,说要遣小童去陆府,这时一个姑娘提着个灯笼飘然而来,坐到新明的位置上,先生气得直骂,让那姑娘出去,那姑娘委屈得直喊先生,说自己就是新明,可先生却说,从不知自己收过女弟子,也没听说陆夫人还生了个女儿……”
沈清兰“扑哧”而笑,“那姑娘是陆公子扮的?”
沈之铭笑着看她一眼,“是他,也不知道他刚从哪个馆子里出来,连妆都没卸。”
“是够胡闹的,先生该好好收拾他。”沈清兰笑声中微带讥讽,心里更不喜欢陆新明,认为此人一身的胭脂味。
沈之铭看着她笑,缓缓点头。
身后忽闻马蹄声急,两人还没来得及回头,猛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