典,不失风趣,很快就让她不由自主的撤掉了戒备和闪躲,竟然聊得十分投契。
兰园一片银装素裹,昔日清流成冰,被覆盖成平地,青灰色的石桥也隐入了白雪之中,平时看上去雅致大气、颇显历史厚重的亭台楼阁一个个顶着白茸茸的大帽子,顿时可爱、调皮起来。
眼前一大片秋菊已经凋零,枯枝从雪中倔强的翘出来,露出几片已不嫩绿的叶子。
花虽谢,傲骨犹存。
沈清兰嘴角噙着笑,目光静柔的扫过。
顾中楠在身边轻声道,“冬季游兰园的人,大多都会对着残花败叶唏嘘,你倒没有。”
沈清兰扭头看他,反问,“唏嘘什么?惋惜它们终究抵不过光阴流转、严冬摧残?”
“差不多如此。”顾中楠笑,“你也知道,自古以来,咏菊的诗词文章无数,爱菊的文人士人无数,称赞的都是菊花清高不俗,若是菊花凋零,就象征美好的品格消失。”
沈清兰想了想,道,“品格么,你说的只是一方面,元威明先生喜欢菊花是因为‘此花开尽更无花’,可是你看——”她伸手遥遥一指,“秋菊虽然开败,但腊梅已经含苞待放,冬菊也依旧傲然挺立,再过一阵子,迎春炫目,玉兰皎皎,又是一番盛景,既然流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