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安人的确够烦,这会子气得在屋子转来转去,气都喘不平了,吓得陈妈妈步步跟紧,不住的劝说她坐下来休息。
“丢人现眼哪!丢人现眼哪!沈家祖宗的颜面都丢尽了!她也是读着《女诫》长大的,怎么就……怎么就……”老安人一开口,声音颤栗、老泪纵横,“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呢!”
“一样水养百样人,兰姐儿离得远就不说了,菀姐儿与她自小一桌上吃饭,一个爹的血脉,怎么就这样天差地别?”
“她先前做那些害兰姐儿的事,我尽是为她隐瞒,谁知道她是不知悔改,变本加厉,连一家子的脸都不要了,这要是传出去,她父亲……她父亲这官还做不做了!做不做了!”
老安人气得狠了,拳头咚咚的敲打桌面,喘了会气,越发严重,竟咳了起来。
陈妈妈又惊又怕,连连拍抚她后背,半强硬的扶到榻上坐住,端过茶来。
老安人喝了一口,问,“大老爷回来了吗?”
“回来了。”陈妈妈叹口气,轻声道,“估计……”
估计要再审问一回沈清梦,沈威虽然从不过问内宅之事,但对待儿女很严厉,道德礼仪看得重,要是知道沈清梦的行为,恐怕不会给好果子吃。
老安人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