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恭下了战马,手上的紧握的长枪此时正被他拖在地上,枪尖与地面的摩擦,生出了引人注目的火花与刺耳的声音。
他不徐不缓的走向容钦,最后停在了裴祈身侧。
“崔家,为君王做事,这封遗诏上写的既是先帝遗言,本官就有义务保住国师性命,容大人想杀她,除非有先杀掉本官的能力。”
“否则……容大人就动不了她。”
正如崔少恭所说,虽然容钦手上的兵权多于崔少恭,可那些驻守在帝都整日大米白面的城外骄兵,又怎能比得上那远在边疆的战士?
更何况,崔小太尉的传奇在军营中无人不晓,这些将士虽然不是他的部下,但见了他也要总要礼让三分,仅凭崔少恭这三个字,就足以震慑三军。
容钦的内力深不可测,可崔少恭却是生来的战士,想要敌他又谈何容易?
只是段千钧能说得动崔少恭,是裴祈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。
“啪!啪!啪!”
紧张焦灼的氛围里,突然爆发出几声重重的合掌。
是容钦。
裴祈抬了抬头,只见他一向深邃凛冽的双目,此时只剩下了腥红一片,正死死的盯在她身上。
“好……好!”在诸臣不明所以的注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