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衡吓一大跳,探头问:“国师?你看清楚了?”
胥乌道:“是国师,能在天上飞的,除了国师没有别人。”
少年拿着盘子的手青筋突起,手指捏了捏,将盘子放下:“知道了。”
庄衡急忙对前面的车夫喊:“快驾车!别往东,绕开王宫,南门、西门、北门,随便挑一个出城!”
“走北门,北门近。”少年补充一句,又对胥乌道,“你去提醒季大石,让他们最近几天在家中待着,谨慎行事。”
胥乌沉声应“是”,跳下马车离开。
马车调转方向走小巷往北城门疾驰,庄衡被颠得刚吃的龙虾都快吐出来,少年虽是一副眉眼沉沉、隐有忧思的模样,人却坐得极稳,甚至伸手拿起一只龙虾气定神闲地剥起来。
庄衡有些佩服:“你不担心吗?”
少年头也不抬:“担心什么?”
庄衡道:“国师是来抓你的吧?听说天子不光爱养鹤,还喜欢畜养男宠,有的男宠养着养着就没命了,你虽然跟他血脉相连,可到底关系离得远,他又行事乖张、昏庸荒唐,那……”
少年盯着手中的虾肉顿了片刻,眼底笑意一闪而逝,抬起头看着他:“不要紧,此事不担心。”
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