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恭摆了摆手,目光依旧黏在表格上:“这般了然的奏呈,谁来都看得懂。武爱卿能想到这样的法子,才是惊才。”
武定邦张了张嘴,不知怎么回为好,其实也不是谁都能一下看懂的……
回京后,他常听皇帝训人蠢,他想说不是世上蠢人太多,而是万岁爷太聪明,和凡人拉开一大截……
待听到后面夸赞,武定邦原本想说是小女儿想的法子,忍了忍,改了口:“万岁爷谬赞了,臣也是无意中学到的法子。”
后宫不能干政,女子有小才可以,大才容易受猜忌,想到这点,武定邦才极力忍下给女儿表功的心。
一片慈父之心,思虑甚多。
尉迟恭越看越激动,越看眼睛越亮,大赞道:“甚妙甚妙,这样的表用处甚多,若记账如这般的来,便是百官政绩也这般罗列,谁优谁劣一目了然。”
这样的表格可比长篇大论的奏呈看得清楚多了,他已然想到了诸多用途。
武定邦听得惭愧,他也是小女儿提到才想得到。
尉迟恭看着看着,眼神落在最近三四年的账目上,看出了点不一样的名堂,他抬头看向武定邦。
武定邦连忙退下拜倒:“万岁爷,臣正想和您禀报,臣发现近几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