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无意识地摆摆手,目光定定看着梨花。
她身上的毛病,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,全说中了,且连她偶尔萌生过的想法都说对,让她如何不震惊,尤其是这个小姑娘还很关心她。
梨花眼神一闪,铺垫了这么久,终于到关键时刻。
她忧虑的回望太后,目光真挚诚恳:“娘娘,嫔妾自进宫以来,便见您日渐消瘦,便连您的头发,掉的都比以前要多得多,有愈演愈烈之象,长期以往下去,嫔妾实在担忧。”
太后终于忍不住豁然起身:“你怎知哀家掉发掉的多?”
她全然惊了,前面的问题勉强端得住,但脱发是烦恼她的心头大病。
也曾想过许多法子,更用了不少方子保养头皮,非但不见疗效,反而加重。
但这事只近身伺候的几个宫人知晓。
“嫔妾冒犯了。”梨花垂首施告罪礼,解释道:
“太后娘娘五官端庄秀丽,风采不俗,年轻时定是冠绝后宫的贤后。您方才与嫔妾谈及年轻时,提到了如随云髻等诸多梳过的发髻,非发多之人不敢梳,但嫔妾从未见过您梳过。”
这是她判断的第一条依据。
太后反问:“难道不能是哀家嫌麻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