狈相。
找来找去,竟没地方下脚,这次乌雪实在太脏太乱了。
尉迟恭站它旁边半晌,一向警觉的大猫却半点反应都没有。
若不是它肚皮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偶尔打个呼噜,在提醒他人它还活着,睡得很沉罢了,旁人还以为它出事了呢。
这是尉迟恭第二回见乌雪睡得这么沉,第一回是乌雪帮小贼干坏事,反栽赃他人那回。
尉迟恭目光扫过乌雪身上一处,顿时一凝,眼神霎时冷下来。
那里有一小撮毛发短了一截,和污泥雨水黏在一起,很难分辨出。
如果不是尉迟恭眼神毒记性佳,换个人在这么糟糕凌乱的一身毛发中,很容易忽略其中区别。
尉迟恭蹲身下去,伸手仔细翻看那处毛发,断口整齐,像利刃所为。
他道:“是谁伤的你?”语气无甚波澜。
睡梦中的乌雪,却瞬间觉察到一股强大的威压,猝然睁开眼睛,腾得弓起身,猫毛炸起,紧张地摆出防御姿势。
看清是它的主子,乌雪放松地蹲坐下来,奶萌轻“喵”一声,眼睛半睁半闭又要睡上。
尉迟恭伸手揉揉它湿漉漉的脑袋:“若有人胆敢无故伤你,与朕说,朕让人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