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逃荒,跑到了其他州府去,饿死了数以万计的人,那赈灾粮才会慢悠悠的发下来呢。
能等到的,都是命大。
所以,能靠谁?
他们只能靠自己!
徐老头心里发苦,嘴巴里起了一圈的火炮,便是喝上了喷香的米粥,心里都还是苦得不行。
作为大家长,他肩膀上担着的,是他儿孙们的命啊!
半碗粥慢悠悠的喝完,徐老头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火烧眉毛了,这会儿也顾不得去睡啥回笼觉了,碗筷也不急着收,趁着桌上全家人都在,说事重要。
徐老头看了看一大家子,缓缓道:“这世道,要乱了。
靠山王年初在安州起兵造反,眼下已经攻下了宁州,眼见着拿下江州就要攻咱们云州了,到时候,别说是征粮,说不得还要征兵丁。
且今年地里颗粒无收,却马上就要缴粮税了,一点粮食没有,咱拿啥交?拿银子抵?
可咱家的银子,早就拿出来买了水了,且现下水也没得用了,有银子买,也买不着了。
还有一点,下一次征粮,又轮着咱们县了,这一摞一摞的事压在咱们身上,那是真的一口气都不叫咱们喘啊!
再加上咱们这一带已经开始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