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停下来歇息的时候,徐老头也难得同大家感叹起来,他小时候逃荒,那会儿走了两个月,都没有这么惨烈。
没得吃吃人肉是也有,但那是易子而食,也有偷了孩子背着人吃的,哪像如今啊,流民成了恶匪,明目张胆的抢孩子吃,连死在半途都没能留个全尸,还得被野狗啃,啃完了野狗又被人吃。
众人都是心戚戚然。
这一路上,红着眼木着脸的流民不少,是以,路不好走再辛苦,白日里也是不吃喝的,咋着也要捱到晚上。
这会儿坐着休息就只是休息。
突然,前方不远的树底下嘈杂起来,一个男人正拿了柴刀要砍一个十来岁的女孩,一个女人正苦苦相拦。
女孩哭着喊爹不要,女人哭着哀求男人放过女儿。
男人已经没了理智,一脚踢开了女人,反手就挥刀将女孩给砍倒在地,快的就是一瞬间的事。
女人被踢出去,趴在地上,脸色煞白,没了力气爬回来,眼睁睁看到男人抓起女儿的血肉就开始吃,不由哭起来,“畜牲,畜牲啊……”
离得近的十几个流民看到新鲜的肉,坐不住,扑上去。
男人一手抓着肉,一手挥着柴刀制止人靠近。
但流民里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