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家的半间堂屋是容不下太多人的,便干脆在院子里待起了客,板凳不够还去隔壁周家和张家搬了些过来。
院子里满满当当的,全坐了人。
对面以最年长的一个老头为首,老头姓孙,眼窝深陷其中,皮包骨头的,看着憔悴得很,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。
大家都是逃过荒的,所以徐老头看他这样,就多了一分恻隐之心,这才麻溜的让孙子们搬板凳招呼大家伙坐呢。
等都落了座,徐老头还是忍不住嘀咕,这么多人呢,找他到底干啥?
周老头和郑老头他们也都过来了,几老头好奇的看着对面这些人。
那孙老头豁着一口缺牙,抹了把脸就开始哭,“听说你们这几家都是相熟的亲戚,一起逃荒出来的?徐老弟是有大福气的人呐,不像我啊,两个儿子儿媳为了口吃的,都叫人打死了,小孙子也找不见了,一路走到这里,就剩我们两个老不死了,这户啊,就这么绝了啊!”
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看得在场众人都是唏嘘心酸。
徐老头张张嘴,也不知道怎么宽慰,只叫老哥节哀,保重自个儿。
莫大壮道:“咱们这些人呐,都是从云州逃荒过来的,都是老乡,如今分在一个村里,那也是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