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院试,都下半年的事了,又是一年过去了。
自个当年成亲早,儿子也没拘着,作甚偏偏管着孙子不让早说亲事?
方白氏嘀咕了一句,索性不搭理丈夫,只望向孙子道:“从云, 你作何想?”
方从云能理解祖母为他烦忧的爱护之心,更能理解祖父对他寄予的厚望,且他自己,也是提着一口气,一心想考出个名堂来的。
但自律不是用成亲与否来证明的,他能控制好自己, 即便是成了亲, 也不会影响到他读书科考。
要是换做从前,他估计就随了祖父的话了。
但而今, 他的心里不是没有波澜了,无法做到随之不理。
那碧衣姑娘,瞧着应是到说亲的年纪了,他怕他再等等,佳人已经许了他人了。
可佳人到底是谁,他现在却是还不知的。
想了想,也没有把话提起,只道:“祖母,待年后再说吧。”
方白氏没有听出不对来,只以为孙子是怕她担心,才松了口说了这样的话。
可方先生却是深深看了孙子一眼,但没有说什么。
吃罢饭,方从云回了自己的院子,他读书一向自律,不管是什么时候,每天定好的要做什么都是必须会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