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颂定了定神,打开电脑,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,直接黑进监控系统,抹掉了所有自己经过的痕迹。
她干干净净地离开,就如她当初干干净净地来。
“先生,夫人走了!”
翌日一早,收到消息的喻晋文从医院回到公馆。
推开房间的一刹那,就闻到一股清新怡人的玫瑰花香,这是南颂身上的味道,闻了三年他已经习惯。
主卧他很少踏足,都是南颂亲手布置,整个色调也和别的房间不一样,明黄色的床单被褥透着一股宁静温暖的气息,又干净整洁,是她的风格。
只是他没有驻足停留,更没有欣赏的兴致,而是径直走到了床头。
离婚协议书上,女人已经签了字,而他亲手签下的那一千万的支票,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。
一枚精致透明的玫瑰印章搁在床头,底部印着“喻晋文印”四个大字,侧面的白玫瑰雕刻的栩栩如生,技艺不凡,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,玉是极好的和田白玉,清明透亮,放在掌心凉凉的,难得的是底部竟还有红色的纹路渗进去,在阳光下仿佛一朵红玫瑰在里面婀娜绽放,既神奇又漂亮。
她喜欢玫瑰花,他知道,院子里种了一片,但他从没送过她一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