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……
南颂讪讪一笑,“我爸说话,是直白了些哈。”
南三财道:“何止直白,简直就是个愣头青。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天生反骨,说不定会有出息,就把他带回了家,对你二叔和三叔说你爸是我在外头和别的女人生的,让他们喊大哥,他们当着我的面喊得热闹,回头就欺负人,可你爸那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,揍了他们几次就揍服了。”
南颂毫不留情地戳穿,“只怕是面服心不服吧,心里头不定怎么记恨呢。”
就和南雅一样。
多年下来,没记着什么好,心里存的全都是怨愤。
南三财神色黯淡,“是啊……你爸进家门不久,我教宁柏和宁竹雕刻,那俩熊玩意嫌手疼,偷奸耍滑,从来不肯好好雕,你爸却主动走过来,要我教他,我给了他块白玉,又给了他把刻刀,你爸就一言不发地雕了起来。
头一回雕,竟还雕的有模有样,手指被刻刀划伤了,流了好多血,他也跟没事人一样,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不但如此,他还把宁柏和宁竹扔在地上的两块残品拿起来,划了几刀,复原了大半,我当时真的是……惊为天人!”
说起这些陈年往事,老爷子依旧很激动。
“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