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椅上没动,看着南颂拖着疲乏的脚步最后一个走出来。
他神情动了动,正要起身迈步上前,一个身影就从他眼前闪了过去,绕过人群,精准无误地扶住了南颂。
同样穿白大褂的温朗男人,就这样将南颂半抱在怀里,扶着她去了休息室。
喻晋文不知何时站起了身,却只是待在原地,默默凝望着她的背影。
那个男人是她四哥,她知道,也是一位医生。
有他照顾,她自然会得到最妥帖的安排。
诚如她所说,“我南颂二十多年来顺风顺水,父母宠着,哥哥护着,从来没叫我受过半分委屈……我人生中最大的风雨,是你带给我的。”
喻晋文心突然间一沉,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了一下,疼得他倒吸冷气,几乎站不稳身子,又坐了下去。
头像是在拳击台上被击中了,灵魂出窍一般,他坐在躺椅上,缓了好久,那股眩晕感才渐渐消失。
有两个恰好路过的护士,见他脸色白得几近透明,上前询问,“先生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要不要找医生帮忙看一看?”
“不必,多谢。”
喻晋文婉言谢绝,缓缓站起,离开了这里。
两个护士盯着他离去的身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