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的音乐声,才倏然停止。
南颂瞪了顾衡一眼,不满地对着听筒道:“多送我一分钟怎么了,真小气。”
“做人不能太贪。”
洛君珩跟她开了句玩笑,问,“冷静下来了?”
南颂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那头有人用英文催促洛君珩开会,说“大家已经等候多时了”,洛君珩淡漠威严的声音传来——
“那就让他们等着”。
南颂笑了下,心道大哥真霸道,又有些不好意思,“大哥,我没事了,你快去忙吧。”
顾衡打开车门,南颂下了车,手上的白色绷带,在黑色的夜里显眼得很。
就在要挂电话之时,洛君珩道:“想听我现场谈钢琴给你听,就早点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南颂应下来,“处理完明天马场的开业仪式,安排一下后续工作,我就过去。”
洛君珩“嗯”了一声,收了线。
—
花洒打开,清凉的水沿着南颂的发梢流淌下来,她闭上眼睛任由冰冷的水浇着自己。
手上的绷带除掉,鲜红的血化成血水,汩汩流走。
她要冷静下来。
她必须要冷静下来。
不能让十年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