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婆媳二人抱在一起,泣不成声。
喻老太太也靠在喻老爷子的怀里,呜呜咽咽地哭着。
沈流书站在人群之外,一向儒雅的面容此刻添了一丝颓败,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也红得分明。
他唯一的儿子,就这么没了,走到了他的前头。
这世间最痛苦的,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言家的人知道儿子出了事,也陆陆续续从京城赶来,却是在看过言渊之后,来到了喻家人面前,深深地鞠躬。
既是默哀,也为感谢。
交警模拟了出事故时的3D动图。
出车祸的时候,坐在驾驶座的喻晋文,最大限度地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,给坐在副驾驶座的言渊留了一线生机。
他们也感谢南颂,如果没有她,言渊救不回来。
但言家人脸上,并不轻松。
言渊还没有醒过来。
他伤得也很重,和三年半前的喻晋文情况差不多,胸骨断裂,全身粉碎性骨折,即便是醒过来,情况也不容乐观。
乐观一点的结果,是高位截瘫;情况若是无法好转,则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。
南颂已经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,剩下的一切,就要看言渊的造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