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生间,水龙头下,南颂洗着手。
鲜血混着水,从她的指缝流走,她面容却是寡淡得很,只眼底覆着一抹嗜血的红。
喻晋文抽了两张纸,递到她面前,看着她红了一片的手背,眉头微蹙。
“那种人渣,不值得你亲自动手。”
“不动手,难解心头之恨!”
南颂声音里掺着冰,接过喻晋文递上来的纸巾擦了擦手,丢进垃圾桶中,又抬起眼梢问他,“有烟吗?”
她现在暴躁得很,只觉得胸腔有一股火苗子在打着圈蹿动着。
方才若不是喻晋文拦着,她真能将那个郭槐打死!
南颂一向最护犊子,谁敢伤害她的家人,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。
喻晋文换了一身衣服,深蓝色条纹的西装,人说不出的丰神俊朗,要是再戴上一副眼镜,妥妥的斯文败类。
他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上下一摸索,南颂伸手等着烟抽,结果掌心上却落了一颗糖。
还是大白兔奶糖。
“……”
南颂脸上一串省略号,“这是什么?”
“糖。”喻晋文一本正经地回答她。
南颂差点把糖丢到他脸上,立马炸毛,“我还能不知道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