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说,“疼就喊出来,没关系的……”
舒樱紧紧攥着贺深的手,她形容不出来那种疼,好像身体正在被人狠狠撕裂,头也被人用大铁锤一下一下地敲着,灵魂都疼得颤抖,她想喊,却喊不出来,呼吸越来越急促,宫缩让她想要撞墙!
她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,眼前跟走马灯似的,闪过一幕一幕场景。
那天,她和妈妈是想要逃跑的,可没等她们跑出镇子,就有人给郭槐通风报信,郭槐带着一帮人拎着棍子、铲子追了上来,把她们押了回去,门一关,他就开始毒打她们,她被他扇翻在地,巴掌暴雷一般劈在她的脸上,他对她拳打脚踢,她咬着牙一声不吭,因为她知道,哭喊一点用都没有。
即使她叫破喉咙,也不会有人来救她。
邻居都顺着梯子扒着墙瞧着热闹,可没有一个人过来劝阻,也没有一个人肯对她们伸出援手。
她挣扎着爬起来,抓起菜刀,想要跟郭槐拼命,她砍了他一刀,却反手被他把菜刀夺了去。
郭槐要上来砍死她,她也以为自己要死了,可妈妈扑了上来,她将她护在身下,自己挨着……
“啊——”
舒樱终于仰脖喊出了一声,很快,产房里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