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颂和喻晋文收到消息,第一时间载着洛茵和南宁松赶到医院。
即便他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消息来的还是猝不及防。
到了医院之时,牧州已经经过了一波抢救,此刻陷入昏迷之中,病来如抽丝,他现在躺在床上,似乎比半年前在陋室时显得更加枯朽,整个人如同一棵苍老的树木,奄奄一息,只吊着最后一口气。
还想见见女儿。
顾芳问南颂和喻晋文,“跟阿深和舒樱说了吗?”
“说了。”
南颂点头,忙道:“三哥三嫂他们在赶来的路上了。”
洛茵和南宁松立在一侧,见牧州睁开了眼睛,道:“醒了。”
顾芳便凑过去,贴在他耳边道:“闺女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你挺住了,怎么也得见到她,把该说的话说完了再走,知道吗?”
牧州点了点头,勉强冲她笑一笑,抬了下手。
顾芳伸过去握住他的手,眼圈瞬间红了。
牧州年轻时又黑又亮的一双眼眸此刻变得浑浊发黄,他看向洛茵和南宁松,扯了下嘴角,呼吸艰难地说,“这次,是真的要去了。”
洛茵道:“人家一辈子只能活一次,你活了两次,也值了。”
牧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