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吻带着点照拂。
梁枝本意不想接,又奈何不了他一顿劝说。
拎着合同回观澜湖,进浴室洗个澡,她脱下裤子准备擦药。
付政霖回国这些天,没有来家里住过,却突然赶着今晚回来了,大门的密码锁“叮咚”响了两声,随即咔嗒打开。
客厅开着盏小灯,不算明亮,但也看得清。
男人走进门,一抹高大颀长的黑影立在那。
梁枝半边屁股贴着沙发,手里还捏了支药膏,上身的薄短袖被撸到了肋骨处,露出盈盈可握的柳腰。
她皮肤本就白,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更白了。
脑中嗡的一下,梁枝怔了不到三秒钟,转过身卷起裤子往身上套,付怔霖站在那不动声色,看她动作快速凌乱的穿裤子。
雪白的长腿很晃眼。
穿戴整齐,梁枝把手中的药膏塞进包里,问他: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仿佛他每次回来,都会惊蛰她。
“公司的床睡得不舒服。”臂弯的外套随意一挂,付政霖声音不辨喜怒:“怎么?你哪里受伤了?”
他会这么问,梁枝眼球微动,明显的意外加警惕。
她想都没想,开口:“大腿撞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