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政霖的口袋是空的,捏在手里的手机也没震动,他看她一眼,有些好笑。
陆忍的电话,在这个时间段响得很不合时宜。
但梁枝不能不接,平复下情绪,她走到阳台边接听:“喂,陆总。”
“有件事想找你帮个忙,先前你小姨投资亏损,我帮她找了几家不错的合伙商,你从中跟她说一下,别说是我帮的。”
陆忍对冯沛文有情,是人皆知。
但两人当年闹得不欢而散,彼此间早断了联系,梁枝说:“好。”
陆忍在那边还说了句什么,她没听清,被屋内的嘈杂声盖过。
付政霖蹲在地上捡碎瓷片,满墙的骨瓷蝶摔落,砸得地上横七竖八。
那都是梁枝多年的收藏,她平时不泡吧,偶尔旅旅游带回来个小玩意,大多是一些茶杯骨碟类的。
她拉门走过去,看着一地狼藉,心痛得一抽:“你干嘛?”
“看不见?”
“你碰我东西?”
梁枝是个冷静的女人,可眼下绷不住情绪,又气又恼,连带着语气极为铿锵如刺。
付政霖弯腰起来,手中的瓷片搁置一边,说得理所应当:“这里是放茶几的,不是给你拿来做展览墙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