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只属三等奴仆,所以陶姜瞧着脸生也很正常。
“祖父不让身边恭喜发财四个官儿来,却遣了你来喊我,这倒是奇了!”
叫如官儿的小厮身形一颤,只觉得自己的麻布厚袄要被冷汗浸湿,只能硬着头皮道:
“老太爷近日身体不好,恭喜发财四位哥哥都要随时候着,这才让我出来办差。”
陶姜的手指从窗棂的花纹上慢慢滑过,留下一条细细长长的水渍,心中盘算道反正这账本暂时也看不出什么花头来,不如出去走走,看看二房忍了这么多天究竟又能憋出什么坏来。
正好,也能让自己头顶的数值冲破千次大关。
于是,在枳实耳边轻声交代了几句,便听见枳实关了窗子,对着廊下朗声道:
“我们小姐换件衣服,马上就来!”
如官儿大喜。
他自六岁起被人牙子卖进了陶府,在这座大宅院里呆了已经有十二年了。
但如今自己仍是外院的一个三等小厮,月银不过500文,别说攒老婆本儿,就是想添件像样的衣服都难。
偏生自己还有个好赌的臭毛病,每每得了月银不过一日就都送了赌坊,自己到现在还欠着府中其他几个小厮不少银钱。
搞得大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