爪挠心不得安眠。
如果这封信真的是写给陶姜的,那么表哥对那个贱人的心思,比起自己又当如何呢?
她百思不得其解,叫她如何不担心?
她目光盈盈地看着祖父,却见陶涌金从紫檀木椅上慢慢站了起来,一步一步走到陶罗面前,将手中的信笺狠狠砸在了她的脸上,怒骂道:
“你自己看!”
信纸悠悠荡荡从半空跌落在地上,陶罗捡起信纸凑着微弱的风灯,信纸在荷包中浸了水已经有些模糊,但她仍是一字一字辨认了出来:
陶罗表妹,别经数月,思何可支。快雪时晴,佳想安善。
自别陶府,鸿稀鳞绝,悲怆不胜。表哥日日目视东墙,恨不能腋生双翅飞于妆台左右,患成思渴,垂命有日……
后面的字被水浸得透了些,已经成了几个黑团团。
陶罗拿着信的手由于狂喜不禁颤抖起来,原来这封信竟然是写给自己的,原来表哥对自己用心如此良苦!
正当陶罗在这种缱绻旖旎的情思中难以自拔时,冷不丁地陶涌金的声音从一旁响起:
“这可是你表哥,顾重楼的亲笔字迹?”
陶罗想都没想,直接说道:
“当然是我表哥的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