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——
全世界都与她为敌。
镇子上有多少人?几万?十几万?
偶遇熟人的概率是多少?几万分之一?十几万分之一?
林念禾不知道这个具体数字是多少,她只知道,她这二十斤苹果算是白背了。
吴校长看着林念禾,愣了一瞬后便笑了:“林念禾?你怎么在这儿?”
林念禾:“路过。”
吴校长提着菜,笑呵呵的走到她身边,问:“病好了?最近身体怎么样?”
她看着林念禾,就像在看自己的学生,在看自己的孩子。
实际上,吴校长根本没有孩子。
她的丈夫曾是老师,在灾年的时候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了饿晕的学生,自己却没能挺过那个秋。
他们没有孩子,却有很多孩子。
吴校长拉着林念禾的手,嘴角轻扬着,满眼关怀。
“我好了,您最近身体如何?”林念禾说着话,伸手接过了吴校长手里的菜,“您家在哪儿?我送您回去吧。”
“我还是老样子,”吴校长对自己的身体不甚在意,“前两天刚出院,我二姐不放心我,非让我在她这儿住些时候。其实哪就用她照顾我了呢?我这也是老毛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