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门响,他微微抬头,眉毛撇成八字,习惯性的抿紧嘴唇,从老花镜上头看人。
“同志,照相。”苏昀承说,“几天能取?”
“七天。”老师傅态度冷淡,没摘下老花镜,只把手里的报纸抖得咔咔作响。
七天?
林念禾扬起笑脸走到柜台前:“大爷您受累,给加个急行不?我们后天就要回兰县了。”
老师傅眉心的竖纹更深刻几分,把不耐烦写到脸上:“那你们就回兰县再拍。”
国营店永远不存在服务态度这一茬,反正盈利多少都不耽误人家正常拿工资,少一个客人,还乐得清闲呢。
林念禾垂眸看着他,片刻后突然沉下脸,很认真的说:“不行的,师傅,照片必须得在这儿拍,而且,必须得在后天洗好。”
老师傅没太明白她的意思,纳闷儿的笑了起来:“咋地?我洗不出来你想把我咋?”
林念禾不说话,静静地看着他。
苏昀承看不到的角度,她的眸光清冷如霜。
照相馆里的气氛倏地冷了下来。
老师傅拧着眉头,琢磨一会儿后,缓缓的把老花镜摘了下来。
他捏着衣角擦眼镜,沉默着,回忆着,把这一生做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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