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分的活儿,可也只够娘仨勉强活下去。若不是她还有几块钱的积蓄,张大虎连上学都是奢望。
这样的她,真的很难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人是为他们好。
张大嫂子的眼泪掉了下来,被林念禾握着的手颤抖着,嘴唇翕动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林念禾朝她露出了个温暖的微笑,她说:“大虎娘,您别担心,大人的事儿连累不到孩子,我们也不会为难他的。”
“嗯、嗯……你们、你们……”张大嫂子琢磨半天, 最终只说出了一句,“你们都是好人。”
“您放心吧,大虎孝顺,您的好日子在后头呢。”
张大嫂子有被安慰到,她抹着眼泪,非得要把那半兜子榛蘑塞给他们。
林念禾不难想象他家的日子如今是怎样,她只能说:“大虎娘,我们有纪律的,不能拿学生家里的东西,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,但是真不敢犯错误。”
如此,张大嫂子终于放弃了把榛蘑硬塞给她们的打算,抹着眼泪千恩万谢的走了。
她回到九里大队的时候,天已经大亮。
有人问她一大早上的去哪儿了,张大嫂子终于挺直了腰板,笑着说:“这不,昨儿晚上大虎回家写作业写到八点多,我合计是不是这孩子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