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的,所以……”
杨大牛打了个激灵,他红着眼睛,把脸埋进掌心。
“借不起、用不起……还不起啊……”
他缓缓蹲下来,绝望的捂住脸。
“这就是命啊……”
“我认了……”
那样高大的一个男人,到底还是被现实击垮了。
“唉……”
林念禾骑上自行车准备离开九里大队时,还能听到贺爱民的叹气声。
她突然停下车,回头问贺爱民:“贺叔,杨家在哪儿呢?”
“啊?你问这干啥?”贺爱民有些不解。
“想看看杨裕民,我还没见过这个孩子呢。”林念禾回答。
贺爱民看了她一会儿,沉默片刻后,给她指了路。
杨家离贺家不算远,两间土屋,院子里打扫得很干净。
杨裕民坐在小板凳上,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。
家里就只有他一个,杨大牛和杨大嫂崩溃后也只是哭了一会儿,就擦干眼泪去上工了。
他们还得养家,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悲伤。
林念禾没有进门,只是隔着篱笆看着杨裕民。
小家伙很瘦,小脸儿不像总在外边跑的乡下孩子那样黝黑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