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利大队的人嚷嚷着要报公安,那只是嘴上说说。
林念禾说要报公安,不仅说了,还要去,不仅要去,还要骑车去。
钱婶子的嘴角勾着冷笑,她丝毫不觉得这是威胁,仰头对着林念禾嚷嚷:“你还敢报公安?你名声不要了?我看到时候闹大了谁敢娶你!”
她拿出了百试百灵的法子。
这个法子,虽然很缺德,但的确有用。
“名声”二字就像一条沉重的镣铐,从女人的降生那一刻起就牢牢束缚着她。
‘你这么懒以后谁敢娶’、‘搔首弄姿的看着就不正经’、‘结婚了还擦脂抹粉的想勾搭哪个野汉子’、‘谁家媳妇不是伺候老小的’、‘馋娘们就知道往自己嘴里划拉’、‘儿子都生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’……诸如此类,不胜枚举。
偏偏少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。
包括女人自己。
她们喊着“妇女能顶半边天”的口号,当着家里任劳任怨的老黄牛,却唯独忘了驱散心底的卑微。
有人把镣铐当成武器,遇到事了勒一勒,就能轻易地让一个女人臣服。
钱婶子不懂这些,她只知道,没有哪个女人不怕这些,城里的知青又如何?还不是得一个个乖乖嫁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