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长辈的,最怕的就是自己琢磨坏事的时候被小辈撞见。
而比这更可怕的,是被蔫坏还特爱叭叭的小辈的撞见。
李大和难得慌张,他清了清嗓子,决定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,并选择先发制人:“你咋又嘚瑟出来了?不闹病心里头不舒坦是不?让你回屋躺着是听不明白话咋的?”
林念禾很识时务的收起笑,放下暖壶说:“我们在知青点熬了红糖姜汤,来给乡亲们送汤的。秋雨寒凉,要是不喝点儿姜汤,以后准落病。”
她说着,提起一个暖壶问关舅爷:“关舅爷,有茶缸吗?”
“有、有,不过就这一个。”关舅爷拿了个茶缸过来,把里边的水倒了,伸手接过林念禾手里的暖壶。
这会儿的暖水壶重得要命,林念禾一路拎过来,胳膊都有些发抖。
她没拒绝关舅爷的帮助,在一旁甩着手腕。
关舅爷瞧着红糖姜水的颜色,不禁连连咂舌:“你们几个丫头是把所有的红糖都给用了吧。”
瞧这红糖姜汤的颜色就知道,这群姑娘没少往汤里加红糖。
这会儿的红糖可是稀罕物,只有坐月子的女人或重病号才能得点儿红糖票。乡下人家得了红糖,放成梆硬的糖砖都舍不得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