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念禾揪着谢宇飞的衣服离开人群,带他回了知青点。
大概是被林念禾吓着了,谢宇飞一路都没说话,也没再摆出来寻死觅活的样儿。
林念禾也没说话,带他回了后院,让他上炕坐着,自己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,拿了一盘油炸花生米和一瓶茅台酒出来,直接放到了炕桌上。
谢宇飞呆坐在炕沿上,双目无神。
林念禾一边开酒一边说:“你是真缺心眼,你知不知道,要是你今天把仓房的屋顶压塌了,肯定得落得全村埋怨,就算没这茬儿,你耽误大家干活,队长叔回来了得怎么说你?”
她的语气恢复如常,不再像个小炮仗似的骂他了。
她放缓语调给他分析利弊:“全场就我跟你最熟,我不打你骂你,别人心里的怨气就撒不出去,坏人我做,你出去了就说又挨了我一顿好揍。”
谢宇飞垂着眼睛,像个委屈的小媳妇,抿着嘴不答话。
林念禾倒了两杯白酒,一杯推向他:“来吧,75年的茅台,喝不喝?”
这可是她留着等升值的,也就是谢宇飞,换别人她真未必舍得。
谢宇飞的睫毛颤抖两下,抬眼看向林念禾。
他的眼睛很红,小声说:“小禾,关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