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小的厨房里,林念禾给他们俩煮了两碗面条,等他俩填饱肚子吴校长便说:“你俩今晚上就在我这对付一宿,等明儿消停了再找大队长给你们安排住处。”
“好嘞!”
伍根茂和曹石建乐呵呵的应了。
“拴好门,炕烧热了再睡,暖壶里有热水,你俩自个儿当心点儿……”
吴校长像嘱咐自家孩子似的嘱咐着他俩,眉眼间尽是温柔笑意。
她跟林念禾又回了小院,坐在炕上,两个人看看写了许多页的稿纸,都有些疲倦。
林念禾整理好稿纸又把炕桌挪开,便和吴校长铺好被褥,并排躺下了。
缩在被窝里,林念禾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她莫名感觉心里不踏实,好像要出什么事。
吴校长倒是很快睡着了,只是她睡得也不好,时不时就咳嗽两声。
仓库里,在经历了死一般让人绝望的寂静后,钱老爹撑不住了,哭丧着脸对苏昀承说:“公、公安同志,你你你有啥想问的你就说行不?”
比严刑拷打更难熬的就是沉寂。钱老爹都把自己三岁时抢哥哥鸡蛋的事儿想起来了,只等着苏昀承来问他。
偏偏苏昀承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,依旧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