蜡纸划破,印刷的时候就会留下墨点;印刷的时候也很有讲究,油墨不能多也不能少、力道不能大也不能小,费力不说,还是个技术活。
林念禾是真的不会干这活儿。不止不会干,昨天之前,她连油印机都没见过。
纠结片刻,她硬着头皮拿起冰凉的铁笔。
第一划,轻了,蜡纸没破。
第二次写第一划,又轻了,只在蜡纸上留下一道泛白的笔痕。
第三次写第一划——漂亮,划破了,扯开个三角形的口子。
她没把这张蜡纸直接丢掉,而是继续练习。
另起的第一划,又重了;
再来,轻了……
继续……
十分钟后——
“让我去砍苞米吧啊啊啊!”
二十分钟后——
“真常应物,真常得性;常应常静,常清静矣……”
三十分钟后——
“……”
四十分钟后——
“这个笔克我。”
“这个纸也克我。”
“这个油印机好像就不应该被发明出来。”
一年级的学生们看着他们念念叨叨的林老师,一致同意让牛娃去关心她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