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校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,握着铁笔朝林念禾笑:“我这不是……咳咳,这不是没啥事么,也没发烧,就咳嗽两声,感冒而已。”
她小心翼翼的把铁笔放好,继续说:“我这不是想尽快把蜡纸刻好,也能给学生们多教点儿东西嘛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林念禾望着她,满眼无奈。
那夜秉烛夜谈,吴校长和林念禾“密谋”了一件大事。
教材不好,那他们就摒弃教材,参照十年前的教材把真正有内容的知识教给学生们。
这无疑是很冒险的,若非知道暗夜将尽,林念禾也不敢干这种事儿。
当然,她们敢做这事,也与汪潇和冯远山对待教育的态度分不开。
冯远山自不必说,汪潇嘛……
油印机是从他那儿借的,蜡纸和印刷纸也都是他批的。
他是领导嘛?不,是同谋!
林念禾有自信,只要她能把纺织厂盘活了、把兰县的经济拉起来,她去汪潇家里印圣经他都敢给她扇风打下手。
从昨天林念禾把油印机搬出公社的那一刻开始,汪小抠就莫名其妙的被拽上了贼船。
林念禾给吴校长的茶缸里续了点儿热水,然后直接抢过铁笔和蜡纸,连桌上的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