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不住呀老同志,我们厂长上星期就去京城了,不在厂里。」
「啊?那他什么时候回来?」
「昨天上了火车,应该再两天就回来了……老同志,要不我先送您去卫生所?」
「不用了、不用了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哎呦,翟主任啊,久仰久仰……你说头花?那是我们兰县纺织厂的新车间,不过这事儿我管不了,你得等老计回来的。」
「他得两天才能回来?」
「对,昨儿一大早上的火车,后天中午能到……翟主任,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去卫生所吧?」
「不用了、不用了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老同志,您这伤……要不等会儿我陪您去趟派出所?」
听了这话,翟华元额角青筋都暴起来了。
他赶集似的走了快三个小时,谁见了他都让他去卫生所,他现在到卫生所了,又让他去派出所?
翟华元郁闷得不行,却也知道人家大夫是好意,咬了咬牙,他强忍着烦躁说:「不用了,我这就是……我刚从派出所出来。」
他原本想说自己只是摔了,可转念一想,大夫是专业的,他这是什么伤,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