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领导,咱的新厂子最晚三月份就得落成了,时间这么紧,建设难度很大呀!”
“领导,你说盖那么大的厂房得花多少钱?我这现在就只有京城和省城给的定金啊,得负担原料和工钱,还得采购缝纫机……唉!”
“领导、领导、我的好领导……”
回镇子的路上,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的计厂长一路叭叭叭,吵得汪潇脑瓜子嗡嗡嗡。
他一直没答话,倒不是不知道计厂长是何目的,他只是想不通——
到底是老计以前在藏拙,还是他突然领悟到了什么人生真谛?
扭头看了眼计厂长,汪潇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货的脑子一直这么够用。
他的脑袋里缓缓闪过一句老话——
学好不容易,学坏一出溜。
“领导您听见我说啥了吗?唉,算了,咱都是自己人,我就跟你明说了啊!”
“我要建筑队!我要申请延期三个月交税!您还得帮我和辽省那边的厂子交涉一下,他们那靠着海,应该有珍珠,岫岩县还产玉!”
汪潇冷嗖嗖的看向他:“我看你还想上天。”
这理直气壮颐指气使的劲儿是跟谁学的?
这么多的要求、这老些事儿,这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