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自己的伤,林怀洲只用了一句轻飘飘的话作为解释。
他说:“去了趟西北。”
他没有说,他一个班的战友重伤五人,轻伤三人,还有两人是被他们捧着带回家的。
他也没有说,他带头前压,飞溅的弹片扎在他的脸上,差一公分就刺进眼睛。
这些他都没说,他压下了心中的悲痛,怕会吓到林念禾,怕把她吓病了。
他笑着,朝林念禾伸出受伤相对较轻的右手:“过来,让哥看看。”
林念禾走到他身边,脱了军大衣坐下,想扶他,但手伸出去了,却不知道该碰哪儿,感觉碰他什么地方都会让他疼。
看林念禾惊慌失措,林怀洲不甚在意的笑了笑:“就是看着吓人,没一处致命伤,年前就能好。”
林念禾抿着唇,没答话。
她看着林怀洲,看到的却不止是林怀洲。
我们享受着和平与宁静,只是因为有人用他们的血肉挡下了阴霾。
“瞧瞧,这都大姑娘了怎么还掉金豆子?”林怀洲笑着擦去林念禾眼角的湿润,“别哭了啊,等会儿老爷子进来看见了,又要以为我欺负他宝贝闺女了。”
林念禾吸了吸鼻子,轻声问:“怎么不住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