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达沉默了片刻。
“我晕过去之后,听到崔府里面有动静就醒了,醒来的时候,里面就着火了,我就看到舅舅……不对,应该是凶手,他走出来,我以为是舅舅,就……用匕首捅了过去。”
昨晚,于达的确起了杀心,才导致今天被抓的时候,表情闪躲,令人生疑。
但他阴差阳错撞到了凶手,也算意外之喜。
时北衍接着问,“你捅到了哪?”
“不记得了,好像捅到了,又好像没捅到,然后我就晕了。
早上天还没亮我就又醒了,当时没想起来喝醉后发生的事,回家以后想起来,我以为自己杀了舅舅,就赶紧把衣服换了。
后来我听说舅舅死在佛塔,表妹在家里自焚,之后就有官兵过来把我带走,可我见都没见过表妹,人肯定不是我杀的。”
时北衍站起来,围着于达走了一圈,瞧着他一身软骨头,也不像能杀人的家伙。
他视线落在于达的手背上,那里有一片灼伤,“手上的烧伤怎么回事?”
于达比他还懵,“我也纳闷,这伤昨天还没有,凭空就冒出来一片。”
替罪羊三个字从时北衍脑海中冒出来,凶手不仅给这件案子套上个诅咒的外壳,还给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