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京城一路跋涉至凉城,苟富贵每日要走六七十里路,有时为了赶到下一个驿站,走的连滚带爬也不能休息。
只要他停下脚步,便会有毒鞭落在他的身上。
虽然狱卒不至于下狠手将他打残,但那鞭子落在身上同样是一道不浅的血痕。
也因为这作息规律,让苟富贵还未到辰时就惊醒了过来,嘴里嘟哝着:“我马上走,别打我,别打我......”
他双手抱头,直到没等到鞭子落在身上,这才想起他已经恢复了自由。
看着简陋的茅草土屋,苟富贵心酸的抽泣了起来。
寒洺渊拥着美人在怀原本睡得格外香甜,却莫名其妙被一个男人的哭声给吵醒,怒气腾腾的推门走了出来。
那周身缠绕的浓烈怨气,简直比坟场的鬼还重,当即吓得苟富贵噤了声,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,表情与嗷呜那只狼崽子如出一辙。
“怎么了?谁在哭啊?”
常宁揉着眼睛从门后出来,寒洺渊周身气势立刻收敛得干干净净。
“没事儿,再回去睡会儿吧!”
“不睡了,豇豆地抽蔓了,我得给它加点养分。”
常宁打着哈欠出门去洗漱,寒洺渊也跟着一道,徒留苟富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