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给大牛,“喝点水,先平静下来吧!”
大牛听话的接过,轻轻抿了一口。
常宁在大牛的身旁坐下,看向在院子外不远的溪边挽裤腿的苟富贵,声音温柔轻缓的开口:“给你讲个故事吧!”
大牛没有回答,只是捧着碗发呆,但常宁知道他能听到。
“苟富贵家中曾是京中有权有势的高门大户,约摸可以算是全京城最有钱的人家。”
大牛眼底眸光闪动了一瞬,高门大户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概念,但“最有钱”的,他大概就明白是个什么意思。
他顺着常宁的目光看去,瞧见苟富贵赤脚站在溪水中间,神色慌张的弯腰去捞一件飘走的衣衫。
“苟家晚年得子,苟富贵几乎是得万千宠爱于一身而长大的,自幼过着锦衣玉食、穷奢极侈的生活,就连专用的恭桶都是纯金打造,足以想象其奢靡。”
“而就是这样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纵少爷,亲眼见到自己的父亲、母亲、亲属乃至陪伴他长大的家丁奴仆,全门一百二十三口尽数被斩杀在他的眼前。”
大牛瞳孔放大,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苟富贵曾经在他面前吹嘘过不少风光往事,大牛只当他与常宁相同,都是家道中落的大户人家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