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白扭头看向她,晦涩不明的双眸里溢满桑穆晚看不懂的情绪。
“你无需在意慕容府,更不需要因为本王而妥协什么。”
初冬的寒风里,裴寂白神色冷峻地穿过回廊,拐入旁边的庭院后,很快消失不见,桑穆晚站在窗前,盯着院子里一个方向陷入沉思。
裴寂白说,高家对她的心思藏在院子里那处花坛里,花坛外面是郁郁葱葱的冬青,花坛里面是光秃秃的花根,因为花根脆弱,家丁还拿了不少树叶盖在花根上,一眼望去,花坛里乱糟糟一片,颓败又难看。
可因为来年的花团锦簇,下人们不得不细心呵护着它们……
等一下。
难道王爷的意思是说……
桑穆晚想到什么,抓着窗檐的手用力收紧。
若真的如此,今日这一切就是个笑话。
“姑娘,不好了,慕容老夫人来了……”黄泉一脸焦急地跑进来。
桑穆晚认识黄泉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情绪外露,疑惑询问,“作何这般着急?把人请进来就是。”
“奴婢倒是想把人请进来,可是……”黄泉想到门口的情形,说话声音又提高了一些,“姑娘还是自己去看看吧。”
黄泉说完,不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