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没有升降梯,只能走楼梯,主打一个单独出入口,没有消防意识加装逃生通道。
上来三楼,同样一眼望到头,两边全是患者房间,墙体陈旧的瓷砖已经开裂,粉刷白石灰的地方生了霉,一块块黑绿色的东西,又脏又难看。
走廊没灯,只有打开的房门为走廊提供微弱的亮光。
蜘蛛在天花板的织网,那层层叠叠的蛛网。就跟整个三层给人的感觉一样,破烂压抑。
莜秀往房间内张望,精神病患像变了个人,不如饭堂时的活跃多言,或坐床头发呆,或蒙头大睡。
无一例外的,他们床头都放着一瓶开封过的水,喝掉大半瓶。
走到尽头一间,里面传出争吵,“我不喝我不喝,你们罔顾他人意愿,啊,你怎么抢我胸肌……”
莜秀快速走到那间房门前,看房间内情形。
一名刚在她那里得到馒头的病患不愿意喝水。
两名医生一个拿着他的馒头威胁他,一个掰开他的嘴灌下去。
变换那只伸出去讨要馒头的手渐渐垂下来。
他眼神变得呆滞,不复清亮。
两名医生不耐烦地说:“乖点喝完不好吗?大家都如此过来的,忍一忍,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