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撕开绷带,利落地打了个活结:“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穆司爵没有任何回应。
她好奇地抬起头,看向穆司爵——他明显在走神。
提到她无数次给自己处理伤口,该走神陷入沉思的人不是她吗?
穆司爵为什么抢她的戏份?!
许佑宁正愤愤然,穆司爵突然伸出手,撩开她左边额角的头发。
她下意识地闪躲,双手护在胸前做防卫状:“你要干嘛?”
“别动!”
穆司爵一手强势地控住许佑宁的脑袋,拇指的指腹抚上她额角的伤疤。
三厘米长的疤痕,像一只蜈蚣栖息在许佑宁的额角,尽管因为头发的遮挡,平时轻易看不到,但毕竟是在脸上。
这道伤疤,是因为穆司爵才留下来的。
一年前在A市,康瑞城突然派人袭击穆司爵,许佑宁在危险关头推开穆司爵,被车子撞下山坡,磕破了额角,当时血流如注。
后来,伤口缝合拆线,虽然用过祛疤的药,但她的额角还是留下一个明显的疤痕。
过去这么久,许佑宁自己都要忘记这道伤疤了,穆司爵居然还记得。
她拿开穆司爵的手,学着他刚才的语气轻描淡写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