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熙贵人将画作交给魏嫔的时候,谢知行是不想伤了自己的眼睛。
一国之君太忙,每日坐在御案前批阅奏折,坐得腰间盘快凸出了。而即使再勤政,燕赤亦非乌托邦,除非只看那些吹捧夸奖的彩虹屁奏折,不然深查之下,总有一寸国土在出事,总有人在尸位素餐,发烂发臭。
天天看这种东西,还短时间内解决不掉的,心情能好?
所以在闲下来的时候,谢知行只想看些好的。
别再糟蹋朕的眼睛了,皇帝的命也是命。
“皇上,”拱肩塌腰地进来后,迎禄跪在地上,将物品双手奉上:“这是魏嫔从熙贵人那儿收过来的画作,请问皇上是要收起来吗?”
躺在长榻上小憩一会的谢知行眼皮颤了颤:“……拿过来。”
“是,皇上。”
他刚伸出手,那叠纸就刚好交到他的手中。
谢知行看了两张,他坐直身来了。
迎禄拿进来时没敢多看,但他对熙贵人在作画上的造诣是略有了解的,心里立刻一咯当,做好皇上要龙颜大怒的心理准备。
可是等了又等,只等来了纸张翻动的声音。
紧接着,是一声轻笑。
正当迎禄大感疑惑之际,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