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甚至没在兰嫔处过夜,坐下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走了。
兰嫔脸上挂着眼泪,打听他走后去了哪儿,生怕听到他出门直奔咸福宫的消息——幸好,事情没坏到这里,皇帝回乾坤宫加班去了。她靠着门框垂泪,殊不知皇帝心情亦不佳,他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想法来的,结果兰嫔给他吐了满腹的意识流。
皇帝立刻不高兴了。
朕听闻兰嫔有事要说,念及她入宫后统共没见过两面,她又不喜欢朕,说过不稀罕争宠,肯定有重要的事要说,于是他放下批不完的奏折,带着关怀后宫少数人群的心情而来。
结果就听了个这?啥啊?
相邻的灶台会沾上味?
太离谱了,离谱得皇上没往争宠的方向去想,他觉得兰嫔矫情事儿多。
皇帝加班批奏折拔到深宵点灯。
略作休息时,皇上将奏折一推,说:“朕出去走走。”
他捏捏眉心,难掩烦闷。
再过两个月就快要过年了,前朝事儿却一件接一件的,偏偏在每件事上,纪言玉和危庆辰的主张都刚好相左,让原本就冷淡的关系变得更加焦灼,给皇帝添了许多麻烦——只要是对方赞成的,我方必然反对。只不过两人的对立,却是皇帝所乐见的